我是医生,这里是二次元病患者疗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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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 alone with you(中)

但那依旧是自己所有苍白无力的回忆里最灿烂光华的诗篇,在所有人,所有事里烨然灼灼,仿佛春日盛放的樱花树。

 

没有监视官的同行,执行官是没有离开诺亚塔和拘留所的权利的。难为常守在离开前将一切都打点好,一定要在她回来后好好表示感谢才行,坐在霜月监视官的车上时宜野这样想着。

似乎是不满意前辈的安排,监视官一路上都皱着眉,宜野看着车窗上霜月美佳的倒影心想,和自己刚刚进入一系的时候比起来,霜月似乎更加有个性,但也可能是因为常守温和的性格,让她能够这样明显地流露自己的情绪吧。曾经身为监视官的自己,和同样曾经是监视官的狡啮,如果能早一点遇到像常守这样优秀正直的前辈,两个人的命运会有所改变吗?会更好吗?

“宜野座桑,到展览馆了,”霜月的提醒打断了自己的空想,“我就不进去了,在外面等你,需要多少时间?”“三小时。”“如果三小时后宜野座桑没有出现,那就抱歉要联系国安居的同事了啊。”宜野内心苦笑着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身份手环,猎犬的自由吗?“谢谢了,监视官。”宜野向霜月道了谢就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展览馆是一幢保留了传统日本建筑风格的建筑,外观和战国时期的天守城十分相似,而在高楼林立的中心地段,即便是曾经手可摘星的“七重天守城”,也只是楼层间阴影里的一小块洼地。

展厅布置在展览馆的一层,宜野将通讯器中保存着的电子门票展示给工作人员之后,微笑着的那位女工作人员十分开心地将他领过了安检区,对方说,“啊啦,真是难得啊,居然这么还有年轻帅气的小哥对这展览感兴趣啊!”宜野一怔,脸上有些发烧,低头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纪念赠品时仍然不好意思抬头,“谢谢您了。”

虽然摘掉了眼睛,但还是不习惯别人对自己样貌的赞美。比起自己清秀的长相,宜野似乎更加憧憬像狡啮那样硬朗的外形和肌肉。

说起狡啮,如果他也在的话,听到这种话一定会露出暧昧的笑容吧,然后乘没什么人注意的时候捏着自己的后颈说,“害羞了,宜野。”话音和着鼻息喷在自己耳边。

纪念赠品是一把折扇,打开来,扇面是传统的和纸,印着毛笔字的和歌。

“よをこめて 鳥の空音は はかるとも よにあふさかの 関はゆるさじ清少納言”

长夜依然未曙天,纵仿鸡叫也枉然 瞒人会我恐不得,逢坂关非函谷关

这是清少纳言的和歌。

展览厅内用玻璃箱罩住的是不少价值连城的古籍残片,宜野站在智能解说前,看着泛黄发脆的纸质书上墨色的隽秀小字。在当初被国安局追捕的来自“浮动香巴拉”的外来入境者中,就有人携带着纸质的《追忆似水年华》。宜野见过那本书,那册书从高中时代起就一直放在狡啮的书架上。从高中,到监视官时期,即使被降格为执行官后,那册书依旧被狡啮带进了宿舍。

解说中提到,扇子上的那首和歌,传说是清少纳言婉拒藤原行成的调侃。清少纳言这个才学冠绝平安京的女子却婚姻不幸,她曾经两度出嫁,但都并不美满。也许是为了应和“诗与爱”这样的主旨吧,为清少纳言准备的展区中所陈列的是她与她两任稗官野史中的恋人的和歌。虽然不能完全满足历史,但是也能勉强达到这次展览的主题了,宜野这样想着,如果是像常守监视官那样的小姑娘也许会被这样的浪漫爱情故事所打动吧。

藤原实方是城内有名的美男子,受到诺子父亲的请求照顾诺子,在朝夕相处中两人相爱,正好道隆为自己的女儿定子物色女房,并倾向于诺子,实方在深爱诺子的同时也意识到她的才能不应被自己牵绊,所以很长时间未见面并让诺子误以为他抛弃了自己,遂进宫,再次见面是她已经不叫诺子,而是中宫信任的女官清少纳言了。

而日后,实方因为公务前往属地,却因为坠马英年早逝。早年实方曾经向权臣大纳言公任推举清少纳言,认为她过人的才华一定会让她崭露头角。实方去世后,已经身为宰相的公任也却实信守承诺,为清少纳言提供了展现才华的机会。

不知道清少纳言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和公任谈起故人的呢?

大书法家藤原行成则是为清少纳言的机智谈吐所折服,成为知己,但因为当是两人所持的政见不相同,最后清少纳言也没有和行成结为伴侣。

展览厅的大荧幕上是由演员再现当时的情景所演绎的影视片段。

当行成向少纳言表露心迹后,她红着眼睛坚定地回绝了,行成仿佛早就明了会是这样的结局,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看着这个自己从初入宫廷时就仰慕的女人走近他,他们拥抱着接吻,即使知道明日后两人再也不会相见。

看着屏幕上清少纳言美丽的侧脸,宜野突然无法抑制地失声痛哭出来。

在昏暗的放映室里,在遥远的古代歌人们的爱里,他像个失恋的毛头小子一样,捂着脸,抽噎地哭出了声。

To be contin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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